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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死不渝

预警

兰芬

第一次的兰芬文,希望能被好好对待。如果能告诉我你的感觉,那就再好不过了。


  

  兰吉尔斯做了一个梦。梦里,浓重到划不开的黑暗,充斥在空间里,像坠入了深海一样,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梦里的他,像不知疲倦似的,向着未知的黑暗永不停歇地奔跑。梦境中年幼的兰吉尔斯,经常一边向前一边想着。要去哪里?前方还是一团黑暗吗?究竟是为了什么而奔跑?疑惑合着孤独在他的心上,生了根,又发了芽。在无人做伴的困境里,兰吉尔斯什么也看不见,除了他自己。沉寂到已经生了灰的宁静下,只有父亲和母亲的声音在他的脑内不断地响起。“向前跑,兰吉尔斯。不要停下来,继续向前跑!”

  兰吉尔斯听从着父母的话。稚子变成了少年,他从未停下过脚步。但黑暗仍在无尽头地向后延伸着,无论过了多少年。尽头在哪里,什么样的地方又能被称之为终点?或许终点早已跑过,又或者。他不过只是一直在原地踏步,从未前进……

  梦里,岁月的车轮不断地滚动,一点一点碾碎了兰吉尔斯疑惑的感觉。时间在成长,黑暗也在扩散。狂妄而又自傲的想法像极了病毒,入侵了他的大脑,心脏。而后迅速繁衍,复制。所有人都该尊敬他,喜欢他。这不仅是因为他贵族的身份,更因为他那出类拔萃的优秀,油然而生的优越感弥漫在兰吉尔斯的四周,自尊心和野心在环境的压抑下却迅速膨胀。

  前进的道路一路平坦,没有阻碍。兰吉尔斯眯起了双眼,看向面前出现的泛着银光的空间魔法,再次想到。是的,没有阻碍。“兰吉尔斯。”芬拉尔的身影在兰吉尔斯的瞳孔里逐渐成形清晰,黑暗里。银光使芬拉尔的面容显得越加柔和。兰吉尔斯盯着他,勾起了一丝笑容。不过是是多了个碍眼的人罢了。兰吉尔斯没有想过,为什么芬拉尔会出现在这里?在梦里,一切都自然而然,又是本该如此。“也不用这么努力吧。邻镇在办祭典,要不要和我一起来”听了他的话,兰吉尔斯笑了,无奈似的叹了口气,迈步,径直略过了芬拉尔。慢慢敛去了笑容,兰吉尔斯冷冷地不管不顾地说了句。

  “愚蠢。”

  而后只留给他哥哥一个干脆而又潇洒的背影。兰吉尔斯怎么会知道他的态度给别人带来的伤害呢。高贵的贵族精英可不需要知道这种事情。

  他强大的力量使得他谁也不在乎。

  何况是一个废物哥哥呢?

  哥哥几乎没有出现过,在他的人生里。废物哥哥只是带着他那懦弱的温柔逃走了。

  大概是去拯救别人了吧。

  兰吉尔斯有些许动容。

  但很快。

  废物不该回来。伯德家不需要废物,逼走他的自己也不需要哥哥。

  兰吉尔斯这样告诉自己。于是加大加快了步伐。
  走了良久,步伐停顿了一下。兰吉尔斯微微地侧过头,想说出些嘲弄芬拉尔的话来。毕竟。哥哥的表情一直都很有趣 那副怯懦的模样,畏惧着看着他时的样子,尴尬亦或是讪笑。都能让人很好地笑出声来。这可是哥哥为数不多的能力。保持你那懦弱的模样,永远都藏在黑暗里,不要试图去改变它,也不要为了任何人而改变。哥哥。兰吉尔斯弯了眉眼,“否则。我真的会杀了你……”

  映入眼中只有空无一人的黑暗,“走了?”兰吉尔斯愣了一会,摇摇头,继续向着未知的黑暗前去 。

  “唉”前方的黑暗里传来一声细不可闻的叹息。兰吉尔斯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芬拉尔盘着腿,坐在地上 。低垂着头 不知道在看些什么。兰吉尔斯向下看去,一片黑暗。但或许有条河,在那什么也看不见的漆黑的世界里。有一条只有那个废物哥哥才能看见的河流。在阳光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芒,微波粼粼,快乐自由地承载着芬拉尔所有的情绪不断向前奔腾。看向前方那人的身影。兰吉尔斯想,他总有一种接近怜悯的温柔,人人都称赞着的好脾气。但那可真令人不满,明明除了这点之外什么也不如他。就凭借着那该死的温柔,轻而易举地抢走了他一直努力追求着的东西。和芬拉尔的距离在不断缩短。

  一直在盲目地向前行走。但此刻却似乎有了目标,要到那个废物哥哥身边去,这样的想法越加地强烈。

  但芬拉尔思考问题的时候总是很投入,连兰吉尔斯走过都没有发觉。兰吉尔斯的视线扫过他的嘴唇,耳垂,头顶,发梢。对方却依然没有动静,兰吉尔斯移回视线,正视前方。没关系,反正我们也不过是像这样一直在擦肩而过罢了。然后。终有一天,我们会成为彼此早已路过了的风景。

  “兰吉尔斯。”他听见那个废物哥哥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清亮又明朗。但兰吉尔斯没有转身也没有回头,只是停在了原地。“我要走了”去哪?别说得跟你再也不回来了一样。话说。难道是去那个垫底的黑色暴牛团吗?和那些贱民相处?然后和他们打成一片?那倒还真是符合你的。兰吉尔斯轻蔑地笑了。不过废物哥哥能找到自己的容身之地已经很不容易了呢。“以,以后。我们就要各自奔波了。可能,会很少见面了。”听着这个语气,大概那个废物哥哥又在一边讪笑一边摸着自己的脑袋。真蠢。“所以,我来跟你道个别。”视线不要再四处漂移了啊,哥哥。真是多余的温柔。兰吉尔斯的嘴角趋于平缓。为什么要对一个想杀你的人温柔呢?

  深吸了一口气,转身。直愣愣地看向芬拉尔的眼睛“哥哥在胡说些什么啊?就算我们不在同一个地方了,我们也可以经常见面啊。”兰吉尔斯笑着,像往日里一样。

  “但,要来一个离别前的拥抱吗?”兰吉尔斯停顿了一下,嘴角的弧度越发的得体了,松开被捏皱了的衣角,兰吉尔斯张开了双臂 。芬拉尔听到这句话脸上出现了类似惊喜的表情,大抵是将此当做一次弟弟放下心结的表现了吧。兰吉尔斯笑吟吟地,将对方所有的表现收入了眼底。

  有些事情,只适合收藏。不能说,不能想,却又不能忘。兰吉尔斯知道。

  有些人说。思而不得,即成执念。兰吉尔斯也知道。

  只是这些,不能变成语言,也无法变成语言。更是永远也不能说出口的。

  “哥哥”

  “兰吉尔斯?”

  “你知道吗?”兰吉尔斯沉默了一会,把芬拉尔揽得更紧了。

  好像是要让俩颗心靠得更近一些,又好像在感受着最后的温柔一样。深吸了一口气。

  他该死。兰吉尔斯说“我到底有多恨你?”伸回手,向后退了几步。兰吉尔斯依旧笑着“而且我啊。是绝对不会原谅哥哥你的,也不会试着去谅解你。”

  芬拉尔的神色十分地受伤,似乎不明白。语气透露着惊慌“兰,兰吉尔斯,我……”

  “哥哥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吗?”兰吉尔斯的笑意更深了“不过也难怪呢。就算哥哥是个废物,也能够轻易地抢走别人的东西。但是。哥哥一定要记得的是。”兰吉尔斯说“我想杀你的心情,一刻也没有停止过”那层虚假的笑意消失了。

  你从没有出现过。

  也没有分担过压在我肩上的什么。

  只是轻易地在夺走。

 兰吉尔斯 望着芬拉尔苍白的脸色,低垂的视线,不自觉地捏紧了自己的动作。

  哥哥的责任是什么,废物哥哥。
  兰吉尔斯转身。

  迈步,只是步伐走得很重。像是刻意压低了速度。

  现在什么也做不了。

  到底兰吉尔斯终于是忍不住,忍不住回头。看着银光一点一点被黑暗所吞噬,看着黑暗里仅剩他一人,而父母催促向前的声音再次响起。

  或许原本就什么也没有。

  “但。我发誓,哥哥。我们注定相互纠缠至死”

  兰吉尔斯的声音散在黑暗里,缥缥缈缈的,似乎能够到达很远很远的前方。


  

  “做梦了?”兰吉尔斯从床上醒来,看着窗外还未全亮的天色。揉了揉自己的的头发。“好像梦到。”兰吉尔斯努力地回想着梦里发生的那一切“那个,废物哥哥了。”

  现在回想起来,所有的一切都蒙上一层轻纱。朦朦胧胧,又是模糊不清的。坐在床上,发呆愣了很久。思绪杂多得根本理不清。兰吉尔斯掀开盖在身上的薄被,走下床。地板传来了阵阵凉意,使兰吉尔斯更清醒了一些。望向窗外,凑巧看见了日出。何其有幸,兰吉尔斯的脑内出现了这样的词汇。

  太阳是从屋顶喷薄而出,坎坎坷坷,光是打折的光,这是由无数细碎集合而成的壮观,是由无数耐心集合而成的巨大的力。捏紧窗框,兰吉尔斯眼前好像出现一条河,也出现了一个人。兰吉尔斯转身,拉上厚重窗帘。

靠在黑暗里的他说,
  “至死不渝。”


  

后记

  别怪我啰嗦。呜呜(┯_┯)我第一次写兰芬,我也很懵。但我还是有些话想说。

  我知道我所写下的文字里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譬如芬拉尔为什么会出现,为什么兰吉尔斯在黑暗里还能看见他。但我只想说,梦就是这样的。有很多不合逻辑,又不符合常理。但这就是梦境。虚假又真实。你可以不相信梦里发生的一切,但请你一定要相信。梦境是一个寄托着你的真实情感和执念的匣子。

  关于兰吉尔斯这个人设,我已经尽我的全力去揣摩他的心理活动。但很抱歉,我仍然有很多不足。例如我觉得兰吉尔斯是一个温柔的人,因为。只有一个渴望温柔的人才会去追逐,对于他来讲那个温柔的存在。兰吉尔斯还是一个孩子气的(渴望所有人的赞赏),别扭但不傲娇的人。他真的有很多缺点,但仍然不缺少闪光点。

  关于至死不渝这个名字。我想了很久,我最初是以兰吉尔斯对芬拉尔的感情像极了我们所向的至死不渝的爱情为意而取的。后来,我又想。或许是指兰吉尔斯说出的那句话,他将奉行至死,不偏不倚之意。

  _(:з」∠)_再次感叹自己是个什么垃圾。另外关于太阳那段描写引自《长恨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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